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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江城来说，中年人应该是自己能接触到的，对噩梦了解最深的人了，他不想放过任何了解噩梦的机会，无论手段如何卑劣。

    “这不在定金的范围内，”中年人冷冷说。

    “那我换个问题，”江城也没有被中年男人吓住，他能感觉到，中年人或许并不喜欢自己，但目前来讲，已经对自己没有杀意。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认定我能救她？或者说......你凭什么敢相信我？”

    中年人慢慢转过身，他身后不远处就是大片的霓虹，夜幕笼罩下的城市喧嚣才刚刚开始，街头亮起一家家灯火，还有不甚清晰的炒菜煎菜的声音。

    对于噩梦中的人来说，这样平淡的生活，也是朝不保夕的他们所可望而不可即的。

    “直觉。”中年人给出了一个十分不走心的答案。

    “直觉？”江城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我有我的理由，但你没必要知道，”中年人的口吻说不上强硬，更像是一种上位已久的人不知不觉中展露出的气息。

    没有针对谁，仅仅是端倪众生。

    “那你就不怕我对夏萌......”

    “你不敢，”中年人直接打断了江城的话，隐藏在暗处的眸子陡然闪过了些什么，半晌后，他扫了眼忧心忡忡的胖子，平静说：“如果丫头她出事的话，我会把他的肉一片片切下来，然后亲手喂给你吃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夜里下起了很大的雨，风也很大，吹得老旧的门窗发出“磕哒磕哒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江城坐在办公桌旁。

    胖子堆在沙发上，缩成一堆，下巴抵在膝盖的位置，显得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他很想劝医生不要去淌这趟浑水，但他同时心里又明白，那个中年男人的话绝不只是说说而已，如果医生不按照他说的做，他们两个都要遭殃。

    他背后所拥有的的能量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。

    “医生，”他抬起头，犹豫着开口问：“你是怎么想的？”

    “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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