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齐二小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 陈婧娴眉心蹙起,冷冷反问。 齐楣一时噎住,什么意思?实际上,连她自己也不晓得为何要多此一举。 这些时日的所见所闻,让她升起些了影影绰绰的忧惧。 齐煜像一只盘踞在梁上的毒蛛,似乎在以这间旧庄子为基,暗暗编织一张大网,不知算计了多少人进去。 可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,她脑里的那些也只能是猜测,没什么能拿上台面的东西。 陈家小姐又被毒蛛的鲜妍外表深深迷惑,全然不知里面是怎样一副心肠。 此刻她已褪去了方才的和善,正冷冰冰地打量她,好似将她当作一个情敌提防。 齐楣在心中深深叹气,更不敢贸然泄了口风,只得模糊道: “也许陈家姐姐和大哥接触不深,不知这人只是表面上看着像谦谦君子,待人春风和煦,实则内里……” “够了。” 黄梨木八角凳摩擦地面,发出一道刺耳的“滋啦”声。 陈婧娴起身,后退两步,与齐楣拉远了距离,语气生冷: “我与煜哥哥自小青梅竹马,一块长大,对他的熟悉,会不比旁人深?何须你一个半路进府的‘妹妹’多嘴?” 齐楣正欲出言,陈婧娴已然背过身,将窗户“哗啦”一下推开,复转身向门口迈步,经过她身侧时,眉眼轻拢,透着一股子嫌恶,扔下几句话: “我当你神神秘秘地要说什么,原来是这些。我的确心属煜哥哥,这和你又有什么干系?” “你心里如何想,我不在乎,但别忘了,你是要进宫的人。” 待陈婧娴的身影消失于视线,齐楣仍怔怔地立在原地,嘴角缓缓勾出一个苦笑。 …… 是夜,风来雨急。 齐楣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。 木棱窗被吹得吱呀作响,窗外“啪嗒啪嗒”的雨声,如地府传来的鼓点,总让她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。 一会儿是一双大手扼住她的脖颈,一会儿又是童年的玩伴,回过头来喊她,却突然掉了脑袋,只剩一截血淋淋的身子…… 还有满屋的陈腐,腻滞的死人气味,一张青白凹陷的脸,和将她的腕子掐出几道红印的干柴似的手。 “轰隆”一声,闷雷响起,总算将她从梦魇中拯救。 她盯着黑漆漆的帐顶,恍了半天的神儿,胸口起伏不定。 第(1/3)页